没有男画家,没有女画家,只有好画家。
没有男同志,没有女同志,只有好同志。
没有男演员,没有女演员,只有好演员。
没有男XXX, 没有女XXX, 只有好XXX。
可是,在男权时代里面,在女权主义的批评词语里,政治正确的说法,不是“女画家”,而是“女性画家”。谈早先的女画家,也得拿女权思想套回去,细细阐发性别文化的历史语境,对男人的世界,多少有所指控,重点是,最好你就是女性,如果是个男的,你得好好想想,再开口。
一百多年前,西洋女性画家不是没有,但很稀罕。莫里索和卡萨特是资产阶级淑女,瓦拉东是下层妇女——以民主文化论,名家出身越往下层走,越说明时代进步——以我的无知,直到二战前,欧洲女画家像瓦拉东那般浓郁而本色的绘画,找不到第二个。珂勒惠支倒是和她同代,但不画油画,而是,力气很大,晚年弄起雕塑来,她儿子死于一战,她做了系列大雕塑,深沉刚正,分量也很重。所以九十年代她被发掘重视,恐怕和女权意识的成熟壮大有关系。
左:贝尔特·莫里索(1841-1895);右:玛丽·卡萨特(1844-1926)
左:苏珊娜·瓦拉东(1865-1938);右:凯绥·珂勒惠支(1867-1945)
上图:阿特米西亚《朱迪思和霍洛芬斯》(Judith and Holofernes),1620—1621年,现藏于意大利乌菲兹美术馆;下图:卡拉瓦乔《朱迪思砍下霍洛芬斯的头颅》(Judith Beheading Holofernes)1598-1599年,现藏于罗马国立古代艺术画廊。
二战以来,欧美女艺术家越来越多,出挑者,个个厉害。我最喜欢两位,一位是美国人奇奇·史密斯(Kiki Smith),我的并置作品画过她的雕塑。一位是南斯拉夫裔行为艺术家玛瑞娜·阿布拉莫维奇(Marina Abramovic),八十年代,她和德国男友乌雷(Ulay)合作一件作品,题曰《情人—长城》(The Lovers-The Great Wall Walk)。玛瑞娜从山海关出发,自东向西,乌雷从嘉峪关出发,由西向东,全程徒步,长达三个月,最后相约会合二郎山。再后来,两人分手了。几年前,玛瑞娜在纽约现代美术馆又做了一件作品:数千名观众排着队,被邀请与她对坐,对视,不发一言。忽然,二十多年不见的乌雷坐下来。玛瑞娜眼眶湿了。乌雷隔桌握她的手。她噙着泪水,微笑了。两个老去的恋人。几分钟后,乌雷起身离开,让位给其他等候的人。
“不让须眉”、“女子丈夫”,中国人常拿这类屁话奉承女性,其实呢,主语还是“须眉”、还是“丈夫”,分明借此抬举爷们,哪里是尊重女性!绘画,如正义之事,贵在大胆,论义无反顾,论舍命奉献,女杰的胆气远胜男子。想想中外女烈士,令人气绝,投降变节的男人肯定多过女生。同样道理,论手巧,超级裁缝、厨子、设计家、化妆师,却是男人的天下。所以情形应该一反,咱们要对手巧的男流说:哎呀,您真是“不让粉黛”、“男子太太”呀!
瓦拉东画作。上图:《蓝房间》,1923;下图:《穿白袜的女子》,1924。
西方世界有这么些个女性画家,那东方的中国呢?最早是什么时候呢?
关紫兰:天生的胆气
中国最有名的女画家,是元初赵孟頫的夫人管道升。明朝文徵明的玄孙女文淑,清初秦淮名妓马守真和顾眉,史册也还提一笔,不过琉璃厂铺天盖地的国画画册中,不易找到她们。如今中国的女艺术家越来越多,美院史论专业的女生更是成群结队,望不到边。今天,我要讲讲我顶佩服的两位英雌,一位,是留学日本的上海女子关紫兰,一位,是民国决澜社主将庞薰琹的妻子,丘堤先生。
关紫兰画作。从上到下依次:少女像,1929年;《慈姑花》,1941年;《静安公园》,1942年。
当然,她的画不折不扣民国气。民国女流的装扮和发型,既是江南的妩媚,又学英法一战前后的淑女相,此后没有了,民国富家女子做书生、弄体育、画写生、闹革命,一股子率性与天真,此后,更没有了。留日的陈抱一,盛年夭折,关良是老好人,寿数长,但四九年后不敢画他野兽派一路,去弄水墨戏剧人物画。
丘堤:素淡的清蒸菜
再说丘堤先生。对照关紫兰的东洋影响,她的路数便是西洋当时的前卫,受夫婿庞薰琹带回一战前后的法国理念影响,略有立体派的意思。
丘堤的画。从上至下依次:《咖啡壶与酒杯》,1931年;《西湖平湖秋月》,1946年;《窗外》,1947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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