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莲花色尼的故事

2024-04-29 21:16:59 编辑:join 浏览量:619

莲花色尼的故事

莲华色未出家前,原为王舍城人,初嫁郁禅国人,婚后曾生一女。因发现其夫与其母私通,故离家至波罗捺城,另嫁一长者。日后长者至郁禅国经商,娶一少女归波罗捺国,后方知彼乃莲华色之女。

莲华色深感命运悲凉,前则与母共夫,今则与女共夫,因而自暴自弃,遂至毗舍离城过淫女生活。一日,听闻目犍连说法而归信佛教,乃依摩诃波阇波提比丘尼出家,后得六神通,证阿罗汉果。

据杂阿含经卷二十三、增一阿含经卷二十八等载,佛陀升忉利天为母说法,归返人间时,莲华色曾化作转轮圣王之身迎接佛陀,是后又恢复本形礼佛。后提婆达多叛逆,莲华色呵斥之,提婆达多怒击其头顶而致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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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陀时代,印度德叉尸罗城有一位美女,名叫莲华色,她生有倾城倾国之姿,沉鱼落雁之容,嫁了一个英俊潇洒的夫婿,颇得世人羡慕。

不久,莲华色怀孕后,与夫婿搬回娘家待产。谁知,丈夫竟与寡居多年的母亲暗通款曲。莲华色女无法忍受与母共事一夫,生下女儿之后,便独自离家出走,远赴他乡。流浪异地的莲华色感到前程茫茫,进退两难。在波罗奈城,她结识了一位富商,对她百般追求,呵护体贴,终于打动她的心,重新燃起对生命与感情的希望。

莲华色女与第二任夫婿度过一段甜蜜快乐的日子。时光荏苒,转眼之间,过了十余年,她逐渐忘却痛苦的回忆,丈夫的事业发展迅速,经常在外经商未归,她也能安之若素,扮演勤俭持家的贤内助,令丈夫无后顾之忧。

有一天,久别的丈夫返家,神情赧然,一问之下才知道他在外地娶了一个小妾,怕夫人生气,不敢带回。莲华色先是一怔,顿感委屈愤怒;继而想到,丈夫终年辛劳养家,自己不该肚量狭小,因而就容忍接纳了,鼓励丈夫将小妾带回家中安住,给予妥善安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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莲花色尼在佛弟子比丘尼中被誉为神足第一。又作青莲华尼、莲华色尼、莲华色女、莲华女、嗢罗苾刍尼。未出家前,原为王舍...莲华色一生下来,就可看到她的皮肤细腻滑嫩得像新开的莲花花瓣,她的肤色,透明澄澈,初看上去,就像是一朵刚从天池中出...

她不是色的尼姑,而是她叫莲花色;后来因为世事的折磨,出家成尼。而且是著名的的比丘尼。莲花色一生下来就娇艳若莲花,并且浑身散发出莲花的香气。十岁嫁作人妇,生了个女儿,丈夫却跟寡居的母亲苟合。二十多岁,第二任丈夫娶自己跟前夫生的女儿为妾。后来,四十多岁的她又嫁给自己跟嫖客生的从未谋面的儿子为妻;谁知,儿子还娶了自己跟嫖客生的从未谋面的女儿为妾。母女共侍一夫,儿子娶母亲,哥哥娶妹妹,……。总之,人间所有的不伦,孽情全都发生在她身上。为此,她出家了。

玄奘又记录了“莲花色尼”的一个故事。说是佛祖由天宫返回赡部洲,莲花色尼想成为见到佛祖的第一人,所以就“化为转轮王,七宝导从,四兵警卫,至世尊所,复苾刍尼”。正当她兴奋自己成为见到如来第一人时,世尊却告诉她,见到自己的第一人不是她,而是那个叫“善观”那个人,因为善观已经能够悟道“诸物皆空”的道理,所以才见到了自己的真身。不知道莲花色尼闻听了如来的偈语,能否成就了菩萨的金身。

《莲花色尼》---圣严法师著

有一次,释迦世尊在王舍城的竹林精舍,为大众说了这样的一则故事:

在过去,有一位很有地位也很有财富的商人,娶了一位年轻貌美的妻子,过着美满的生活,夫唱妇随,恩爱非常。

但是,农夫不能不事耕作,做官的不能不办公事,工人不能不去做工,身为一个贸易商的商人,自也不能永远陪伴着他的妻子。

终于,商业的经营,迫使那个新婚的商人,离开了他的妻子。虽在临行之时,再三地安慰妻子,说他此去,一定早去早归,而且路程也不算太远。然当出门之后,由于交通不便,竟像是只断了线的风筝,去了很久很久,连一丝消息也没有带回家来。

他的妻子,苦苦地守着、盼着、熬着深闺的寂寞,一日、两日、一月、两月、一年、两年……都在枯燥烦闷的时日中度过了。

一个年轻的少妇,单独地留在家里,本是一件危险的事,何况这个少妇,乃是一个经不起寂寞的人,尤其当她回忆到新婚期间的夫妇生活,那种心灵及肉体的欢乐之时,她的生理机能,便会产生一种强烈的反应,好像是被推进了火坑,使得她往往血管暴胀,经脉收缩,难受得喘不过气来!可是,她除了怨恨自己的命苦之外,并不曾做出不名誉的事来。

最糟糕的,就在她家的附近,便是个专以淫业为生的女人住着,在那里来来往往,进进出出的,多半是些年少英俊的男人,那些嬉笑淫荡的声音,也不时由空气中传播过来,传进了她的耳鼓,叩动着她那寂寞的芳心。

有一天,她正在家里,待着纳闷,却来了一个年老的妇人,她们是早就认识了的。老妇人见她的表情,便知有着什么心事,所以打开话匣子,希望安慰她几句,她便问道:“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助的吗?”

“没有什么,谢谢你!”那个少妇很想说出心中的感触,但终碍于羞涩,没有说出口来。

“我想你一定有困难的,不必客气,告诉我好了。”

“真的没有什么。”那少妇想了一想,终究想着了她所要说的话了:“不瞒你说,我是一个苦命的女人,我真希望有一个什么好方法,使我能够有求必应,称心满意。”

“关于求愿的事,我是听说过很多了。”老妇人继续说道:“因为我是佛教徒,现世无佛,但有一位独觉圣者,经常行化人间,若能遇见了,给他饭食以及种种物品的恭敬供养,你就可以求什么得什么了。”

很巧地,那位独觉圣者,不多几日,竟然让那少妇见到了,并且如法地为那独觉圣者修了种种供养。独觉圣者是重于身教的,故在受供之后,并不说法,乃以种种神通的变化,使得施主发起敬心,深种善根。当他现了神通之后,又问那少妇道:“你要求取什么吗?”

那个少妇立即五体投地,伏地哀求,她以为她是因为貌相不美而被丈夫遗弃了,所以她的愿望是:“以此供养独觉圣者的褔力,愿于来世,得一端正庄严之身,像青莲华一样地色香俱足。娇艳动人,随念所求,男子不缺;乃至也像独觉圣者一样地得大神通,并能遭遇大善知识,大师佛陀,亲自承事供养。”当她求愿完毕,抬头看时,那位独觉圣者,已经去得不见踪影了。

因她的所求,是在来世,所以由于她的业报所致,她的那位商人丈夫,始终没有回来。于是,她虽坚守着贞操,没有改嫁,她的心里却趋于反常了。因她自己得不到美满的夫妇生活,她就专门为他人做媒,乃至使得他人不分父女、母子、兄妹、姐弟等,亦能达成通奸的目的。

释迦世尊说到这里,便明白地告诉大众说:“这就是过去生中的莲华色比丘尼,她的所愿所求,所作所为,都在今生感到了应得的果报。”

在释迦世尊的时代,有个叫做得叉尸罗城的城内,有一个很有名望的长者(绅士)结婚不到一年,他的太太便为他生了一个女孩子。

这个女孩,与众不同,她的身相是一般女孩所没有的:一生下来,就可看到她的皮肤细腻滑嫩得像新开的莲花花瓣,她的肤色,透明澄澈得像一层薄膜盖在她那粉嫩红润的身上,初看上去,真像是一朵刚从天池中出水盛开的优钵罗华;她的身体,在冰清玉洁之中,还射出一种金黄色的光彩;她的眼睛是绀青色的;最难得的,从她生下之后,即能于身上自然散发出一种奇异的香气,芬芳馥郁,如同莲花。

这种奇迹,虽在当时印度,也是很少见闻的。因此,在不多几天之中,由传闻而来访见的,就有很多人了。特别是她家的亲戚朋友,也都因为她的身相的奇迹,而分享到一分殊胜的荣耀。

在印度的当时,凡是新生的孩子,过了三七二十一天,必须大邀亲友邻里,集会庆祝,那便是很隆重的命名典礼。很自然的,因这女孩的身相,金黄的光彩如莲华蕊,绀青的眼睛如莲花叶,白净透红的皮肤如莲华瓣,散发的香气如莲花味。于是她的芳名就被大家决定,叫做“莲华色”了。

渐渐地,莲华色已在长大了。印度的女人,发育得很早,十岁左右的女孩子,已是长得非常成熟了。莲华色的美名,既已四播,前来求婚的,当然很多,终于她在各种因缘的安排下,嫁给了本城另外一位长者的儿子。这是一桩门当户对的亲事。

不久,莲华色的父亲,因病去世了,留下她的母亲一人,在家里寂寞地守寡。适巧,莲华色出嫁以来,已经怀了孕,并且快要生产了;印度的风俗,女子生产,都要回到娘家去临盆。于是她与她的丈夫,便回到了她的娘家,陪伴着新寡而尚年轻的母亲,等待着婴儿的出世。

不久,莲华色生产了,那是一个女孩,相貌也有点像莲华色,所以很高兴。

然而,不幸的丑事,竟又被莲华色在偶然的机会中撞见了;她看见她的丈夫正与她的寡妇母亲,亲亲热热地睡在一起。显然地,那已不像是岳母女婿的关系了,她的母亲已经分享了她的丈夫,她的丈夫也已占有了她的母亲。

此时,莲华色的内心,是恨、是怒、是怨、是愁、是感恩、是痛苦,百感交集。她敬爱她的母亲,也敬爱她的丈夫,但是,她所爱的人,都在背着她做了使她无法忍受的丑事。以她的心意,真想闯进母亲的房去,将那无耻的男女,双双捉住;然而,她能了解她母亲的寡居生活,对于年轻丧夫的母亲,她是非常同情;也能了解她丈夫的需要,当她在产前产后的一段时日之中,使她未能履行妻子的义务。所以,她的母亲与丈夫的相诱成奸,她既感到极度的厌恶,但也觉得那是值得同情的一对,因此,她作了自我牺牲的决定,为了成全她的母亲,她只有弃家出走了。

不过她仍希望她的丈夫,能够明白她要出走的动机。等她的丈夫走出她母亲的房间之后,她便忿怒地抱起刚生不久的女婴,扔给她的丈夫,并且教训他说:“你这个畜生不如的无赖汉,既然无长无少,如今,你的女儿在这里,也拿去发泄你的兽欲吧!”

做了错事的人,总是心慌意乱的,她的丈夫在慌张失措之际,并未接住那个女婴,致使女婴的后脑部,撞在一橛木块上,破了皮,流了血。母爱的天性,虽使她将这情景深深地留在记忆中,当时那忿怒的情绪,却不得不使她毅然不顾地奔出了家门。

现在的莲花色,已是一个无家可归的苦命女人了,离了母亲的家,自也不愿再去丈夫的家。她想:她既决心出走,就该走得远些,离开她的家乡得叉尸罗城,到远方去另谋生路。

事实上,她终究是一个女人,一个从未单独出过远门的女人,当时的印度,交通很不便利,从一城到一城,往往要步行好几天,乃至好几十天,路上行人很少,可资歇脚宿夜的村落则更少,商人来往,都得结伴而行,否则遇上了剪径的盗匪,那是不堪设想的。何况莲华色又是一个单身的少妇。因此,当她向城外走了一程,便在水边的一棵大树下面坐了下来,不敢再向前行了。她坐下之后,回忆着刚才所见丑恶的一幕,再想着这未来茫茫的前途,不禁悲从中来,放声哭泣起来。在哭泣之际,偶自见到她那投在水中的倒影,一个满面泪痕,愁眉紧锁的美妇人,很像一朵盛开的莲华,却又像是遭受了暴风雨的摧残的莲华。红颜薄命,活着无味,所以她在考虑是否应该以跳下水去,来结束她的生命。

正在这时,她的救星到了,一队商人刚好经过那里,商队的主人,连忙走近前去,很关心而又很同情地问她:“你这位姊妹,有什么困难的事吗?”

“没有,只是我想我不希望活了。”

“为什么呢?我能帮助你吗?”

“不为什么,你不能帮助我的。”

“你没有家吗?”

“有的,但我不要那个家了。”

“你有父母及丈夫吗?”

“有的,但是父亲死了,母亲却把我的丈夫占有了。”

“原来如此。”那位商队的主人,见她相貌很美,爱怜之念,油然而生,所以他说:“我现在是回到波罗捺城去,我家就在那里,当我太太去世以后,家里人手很少,如果你愿意的话,先到我家住住再说。”

于是,莲华色到了波罗捺城的这位商主长者家里,并由客人而变成了正式的女主人,使她有了第二次的归宿。

商人的生活,总是居家的时间少,外出的日子多,莲华色的商人丈夫,在家过了几年之后,又办了很多的货物,要去得叉尸罗城贩卖了。莲华色对她家乡的风气,非常熟悉,那里什么都好,就是女人的贞操观念太差,故对她丈夫再去她的家乡经商,感到很不放心,所以再三劝她丈夫,提高警觉,保证身体,不要上了那些邪恶女人的当。她的丈夫,自是满口答应,并且向她发誓:除了她这样的女人,再也不会爱上其他的女人了。

其实,男人的嘴,在女人面前多半是不可靠的,为了博取女人的欢心,希望女人奉献出她们的爱情,男人可以把好话说尽,可以表示将自己的尊严,降到最低的限度,乃至愿做女人的牛马走狗。并且信誓重重,只爱当前的一个女人,这个女人便是天女下凡,其他的女人都是黄面糟糠。但他们到了另一个环境,遇到了另一个可爱的女人,他们又会以同样的态度去博取那个女人的欢心与信心了。

莲华色的丈夫,到了得叉尸罗城,由于商业的需要,一住就是好多年。商人们在冒险性的经营中赚了钱,往往又在刺激性的生活下求乐趣,刺激性的生活,往往又不外是醇酒美人与赌博。莲华色的丈夫,为了真心表示深爱莲华色的美貌与贤淑,为了守持他对莲华色的保证与信诺,故在最初的时日中,他确实是规矩的,但在许多朋友的怂恿之下,终于半开玩笑似地说出了他的条件,他说:“我只爱莲华色那样的女人,我也曾向莲华色表明过这样的态度,如果能有女人像莲华色那样的,我才喜欢她。”

这也是非常巧的,那天正好是得叉尸罗城的少女节,全城所有的少女,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似地,在一处聚会游戏,莲华色的丈夫及一些商人朋友,也都前去看热偳、看女人,看少女们庆祝自己的节日。但被他们发现了一个少女,几乎长得与莲华色完全一样,那些商人朋友,竟在短短的时间之内,探听到那个少女的姓名、年龄、籍贯,并且求得了她父亲的同意,付了所需的索价,办妥了一切婚嫁的手续,莲华色的丈夫便在半推半就的心境下,与那个少女共同生活在一起了。

不久,莲华色的丈夫,带着新婚的第二个太太,回到了波罗捺城,但他不敢把她带回自己的家,恐怕莲华色生气,只好另辟新居,金屋藏娇,并将他所有财物的一半,分置新居之内,另一半则拿回原来的老家。莲华色问起他经商的情形,他却推说:“这次倒霉,在回程中遇到了土匪,抢去了一半的货物。”

“那没有关系。”莲华色还安慰他说:“只要你能平安地回来了就好。”

“不过我一定要报告官府,我要追寻那些土匪,我要追还那一半被劫的货物。”听她丈夫的语气,好像真的遭遇了土匪。

从此以后,莲华色的丈夫,往往一出门就是好几天,即使回家,白天到家,夜晚又走了,莲华色问他时,他总是说正忙着追寻土匪的行踪。莲华色虽然心中怀疑,但她是个贤淑的妻子,从未向她丈夫提到她所怀疑的事。可是有一天,有一个客人来访她的丈夫,她回说,她的丈夫去寻土匪了。那个客人深受她这一番愚诚的感动,便以同情的口吻告诉她说:“事到如今,你仍被你先生蒙在鼓里。我不想为你们的家庭带来不和的气氛,但我觉得你的先生也太对不起你了;再说,老是这样骗你,也不是终究的办法。我现在告诉你吧,你的先生并无土匪可以追寻的,他实在是去追寻他那新婚妻子的爱情了。”

过了几天,她的丈夫回来了,并且捏造了一些追寻土匪的事故,向莲华色诉说,似乎还要他的妻子安慰他几句才好。但是,莲华色却以开门见山而又宽宏大量的态度向他说道:“你的辛苦我是知道的,但你既然有了新人,为什么不带回家来呢?一个人负责两个家庭的开支,实在是很吃力的事。”

她的丈夫本还想推说没有这桩事的,但他想起了莲华色的贤淑,又看出她的态度是如此的恳切,所以只好承认了,并以悔罪的口吻,请莲华色原谅,他说:“我唯恐大小两个太太在一起,容易发生磨擦,所以始终欺骗着你。”

“不会的,我相信我能容忍得下的。如果她的年纪与我不相上下,我就把她当作姊妹看待;要是比我小了十来岁,我就把她当作自己的女儿照顾。我们夫妻相处十来年了,难道你还以为我是一个小气的妒妇吗?请放心,我不是那样的女人。”

于是,这个家庭的一男两女,共同住在一起,莲华色真是以母亲的情怀,照顾着丈夫的小太太,那个小女人,因为长得很像莲华色,她们两人在一起,的确像是一对母女,那个小女人,也把莲华色当作自己的母亲那样敬爱着,并在闲谈之中透露,她是一个从小失去母爱的女孩子。莲华色听了,非常想念她那从小离开了她的女儿。甚至怀疑到这个小女人,就是她那亲生女儿,但又不便进一步的问她家乡的情形及家庭的状况。为免引起思乡的愁苦,对于一个离乡背井的人,是不该问到这些的。

但在有一天的早晨,莲华色为那小女人梳理头发的时候,发现她的后脑部位,有着一块显明的疤痕,这使莲华色几乎惊叫起来,因为在她的记忆中,这块疤痕便是她自己离开第一任丈夫时,将她出世不久的女儿扔在木块上所留下的志号呀!但她恐怕惊动了她的丈夫以及这个小女人,所以没有惊叫。然而再也不能不问这个小女人的身世了,她以关切的口气问道:“你头上伤痕这么大,在受伤的时候,想是很痛的。”

“是的,但在那时还幼小的很,所以也不知道痛与不痛。”那个小女人又接着说:“据父亲告诉我,那是我的母亲因事与父亲吵架,在盛怒之下,将我扔在一块木头上撞破的;我的母亲,从此一气出走,再也没有回家。我真命苦,从小就没有见过母亲。现在我却常常这么想:你对我这么爱护,如果你是我的母亲,该是多好!”

莲华色听到这里,真想抱起这个小女人来痛哭一场了。很明显地,这就是她自己的女儿呀。但她仍不放心,故又问了那个小女人的许多问题,问她住在得叉尸罗城的那条街上,多少门牌,面向何方,她的父亲叫什么名字?这一问,完全明白了,也完全证实了,但也使她悲痛得更加难过了。

莲华色的心情非常激动,但她不再发怒,她站在那里想了很久,才使她想通了:“啊!我是一个苦命的女人,这是一个混乱的世间。十年前,母亲分占了我的丈夫;十年后,女儿嫁给了我的第二个丈夫,我与女儿做了同一个男人的妻子,我既已将第一个丈夫让给了母亲,何又不能再将第二个丈夫让给女儿呢?为了女儿的幸褔,我应牺牲到底。”

因此,她将满腹的辛酸与痛苦,深深地埋藏在心中,装着若无其事地样子,下定决心,悄悄地离开,风尘仆仆地随着一队商人,从波罗捺城到了广严城。

这时的莲华色,已是二十多岁的女人了,经过了两次的大变故,她对世事既感到心灰意冷,又觉得无可奈何。她是一个苦命的女人,但也同情所有的女人,她觉得这个世界的女人都是可怜的,男人却是丑恶的,男人对于女人的占有欲,多半是贪得无餍的。为了对付男人,为了向男人报复,到了广严城之后,虽有好多男人向她求婚,却都被她拒绝了。她要以玩世不恭的姿态来愚弄男人了。于是,在不久之后,她虽不曾成为挂牌的妓女,实际上却已成了广严城中第一个众所闻名的妓女。她的美姿、她的媚态、她的淫荡、她的惑力,几乎已使全城的男子颠倒发狂了,凡是有地位有财势的男人,无不慕其艳名而来,致使那些挂牌而有组织的妓女们,生意大受影响。因此,引起了妓女们的公愤,大家聚集起来,莺莺燕燕地集合了一大群,一齐来到莲华色的家里,吱吱喳喳,七嘴八舌,有的主张捣她的家,有的主张毁她的容,有的主张要她的命,分她的肉。但都只是嘴上喧嚷,并未采取行动,最后还是一个领头的妓女说了话:“你究竟凭借什么妖术,能够在此诱惑了那许多的男人?你既吃着这一门饭,为何又不加入我们的组织?你偷了我们的行业,抢了我们的生意,现在我们要你表明一下态度,看你有些什么本领?”

莲华色的回答很简单,她说:“我没有什么妖术,只是能使被我见到的任何男人,都来向我追求而已;我无意靠做妓女谋生,我也从未做过妓女,所以不知道妓女这样的贱业,也要加入什么组织。”

大群的妓女议论了一番之后,仍由那个带头的发言道:“那么我们要试你一试:本城有一个卖香的少年男子,常修不净观,任何美女在他看来,都是一堆腐尸臭肉,任何女人去接近他,都不能打动他那坚定的心,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。如你能将此人诱惑成功,我们就佩服你,公认你是我们的领袖,不但免除你对我们组织中的一切义务,同时还可得到各位姊妹一致拥戴与服从。否则的话,就要照章处罚你六十个金钱。”

莲华色问道:“那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吗?”

“当然是的。”

“如果是正常的男人,我便有办法使他喜欢女人。”

于是,莲华色便运用她的头脑,利用方法去接近那个卖香的少年。首先假装出种种敬爱丈夫的行为,当时印度若为人以香料涂身,便表示敬爱之意,故命婢女天天去买涂身的香料,过几天又天天去买种种名贵的药物;先说是她女主人教她买了为她男主人涂身,后又说是她女主人教她买了给男主人治病的。那个卖香的少年,听得日子长了,心里很受感动,认为那家的女主人,一定是个非常贤淑贞洁的妇人,否则那能有此好心,尽心尽意地看顾她的丈夫呢?他又想:女人都是可怕的毒蛇,但像娶了这样的女人,岂不又是幸褔的呢?

又过了几天,莲华色命她的婢女在买药时,向那卖香少年说她男主人的病况,已在严重危险之际了。过了一天,莲华色竟然穿起了一身丧服,由婢女扶着,痛哭哀号地打那卖香少年的店门前经过,并且一边哭泣一边哀诉着她对亡夫的怀念与恩情。那个卖香少年,因为早就对她有了好感,此时又见到这样一幕生离死别的情景,使他非常同情,并想:这真是一对薄命的夫妇——如此年轻贞洁而美丽的女人,竟然死了丈夫;既有如此一位妻子,竟然不能享有长寿而离开了人间。其实,他是仅对莲华色的恋慕与同情而已,但他尚未自觉自省。

再过两天,莲华色的婢女,又到卖香少年的店里买药了,说是她的女主人因为丧夫,哀痛过深而病倒了。

“曾请医生看了吗?”卖香少年显然是很关心莲华色的病了。

“女主人病了,我们又是新近搬来这里住下,所以也不知道究竟去请那一位医生才好!”那婢女又很巧妙地把话题一转:“你们卖香的都兼带卖药,又听说卖药的人也必懂得医术医理,这话是真的吗?”

“是的,不过对医道方面虽曾研究,但怕不是一个最好的医生。”

“那就太好了,现在就请你陪我走一趟,可以吗?求求你。”

卖香少年虽还存有一分戒心,他是从来不为女人看病的;现在他想,为救一个爱夫而又贞洁的妇人,他是应该破例了。同时,他虽知道自己的道力,尚未达到离欲的程度,此去为妇人治病,实在不宜,唯又自我解释着说:“那是一个贞洁的妇人,她不会破坏到我的。”

于是,那卖香少年到了莲华色的家里,进了莲华色的卧室,莲华色懒洋洋慵倦倦地睡在床上,好像是病着,也像是没有病。她见到卖香少年进去,只是微微张眼一看,又把眼帘合拢了。直至婢女禀告她医生来了,她才伸出一只手臂来,意思是让医生把脉,眼睛仍旧闭着。

卖香少年,从未进过女人的香闺,尤其像莲华色这样的香闺,一切摆设与气氛,在在都充满着女性的魔力。当他一见到莲华色的一条玉臂,细腻圆润,洁白粉嫩,他几乎觉得他是置身于天堂,见到了天女,但他尚未忘记他是一个以修不净观闻名的人,不应有此遐思妄想。

但是,佛经中称接触女人谓之“触毒”,当他一触到莲华色的皑腕之时,他的心就不由自主地跳动起来了,他的血液,也在起着急剧的变化了,甚至连病人脉息的正确位置也找不到了。这时,他又嗅到了一股奇异的香气,像是莲华香,但又不像真正的莲华香,再用鼻息探寻香气的来源,正是发自莲华色的身上,因此,不自禁地将眼光集中在莲华色的脸上,贪婪地看着、看着,正看之间,莲华色却收回了手臂,启开了眼睛,现出了千娇百媚的淫态。终于,那卖香少年的不净观,在莲华色的引诱之下,完全破产了!

自此,卖香少年,成了莲华色香闺中的常客,莲华色的名气,也就因此而更大了。

不久,莲华色怀孕生产了一个男婴,但她以一妓女之身,抚育儿女,殊为不便,也易遭受男人的嫌恶而致影响到她的声名,所以命婢女在夜里抱到街上丢弃,婢女将婴儿放在东城城门的附近,被东城看守城门的人抱去了。

过些时日,莲华色又生产了一个女儿,以同样的方法,丢弃在西城城门的附近,被西城看守城门的人抱去了。

东西两个城门的看守,感情一向很好,现在各有一个孩子,一个是男孩子,一个是女孩子,他们为表亲密,所以主张两家联姻,等孩子们长成之后,决定将西城门的女孩子,嫁给东城门的男孩子为妻。

至于莲华色,已是三四十岁的人了,但她容貌依旧,故仍操著“神女”的生涯。时间很快,东城的男孩已经成人了。在印度,男人们狎妓而淫的风俗是很通常的。有一次,许多少年朋友,邀了东门那个少年,以六十个金钱,请莲华色跟大家同聚欢乐一宵。那个东门的少年,从小就很拘谨害羞,怕见女人,所以他不愿参加这样的集会,但是大家议决通过,如果谁不参加,就罚谁来独自付给莲华色六十个金钱。那个东门的少年,不得已,只好勉强地参加了。想不到,他的那些少年朋友正因了他的拘谨害羞,藉机作弄他一番,那天夜里,便将莲华色送交他一人照顾了。莲华色对此老实而又害羞的少年,很有好感,那个少年也觉得莲华色的确是个可爱的女人,因而又把莲华色带到自己的家里同住。可是,广严城的舆论,也因此哗然,大家以为一个城门的守将之子,把妓女带住家中,是一件伤风败俗不能原谅的丑事。终于在舆论的压力之下,那个少年只好将莲华色娶为正式妻子;同时,莲华色在风尘中混了十多年,也很希望有个归宿了。但在西城门的那个女孩也长成了,东门少年为了实践最初的婚约,又把她娶了回家,成为第二个妻子。

事实上,这是一桩乱伦到了极顶的婚姻关系,奈其当事的人,谁也没有知道,所以莲华色还为这个少年生了一个男孩。终于,莲华色的善根善缘快要成熟了。

有一天,西门的女人正抱着莲华色与东门少年所生的男孩,在门口逗着玩。佛的大弟子——神通第一的目犍连尊者,来到了她们的家里,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,那个西门的女人早就是个佛教徒,她想今天可以听到目犍连尊者的妙法了。然而目犍连尊者并未说佛法,一开口便向她说:“你可知道吗?我今天要向你说破一桩乱伦到了极顶的婚姻故事。”

“我很愿意听的,请圣者就说罢!”

“这个故事不在别处,就在广严城中,你们的府上。”

“当真的吗?”

“我岂还会妄语?告诉你:你丈夫的大夫人,是你的生母;你的丈夫,是你同胞的兄长,因此,你们之间绝不可相互嫉妒了。”目犍连尊者,接着又把其中的来龙去脉,原原本本地向她说一遍,便自走了。

过后,又有一个专以看相算命为业的婆罗门,经过这里,他见西门的女人抱着一个白胖胖的男孩,便走近去找生意做,希望能给这个男孩看一看相。他首先以颂句问道:

“你这花容月貌美人,

对于三宝深信虔敬。

所抱的男孩多端正,

请问是你的什么亲?”

那个西门的女人听到婆罗门如此一问,不禁感慨万千,所以也用颂句回答道:

“好心的婆罗门请听:

这是我的同胞之弟,

也是我的胞兄所生,

我的丈夫是他哥哥,

但我也是此儿母亲,

他的生父是我继父,

继父做了我的丈夫,

圣者慈悲告诉了我。”

那个看相的婆罗门,听了觉得很好笑,但他不再发问,也不打算看相了,却是放声大笑着走了。

这时,莲华色在室内听了这样奇怪的颂句问答,便问刚从门口进来的一个婢女,那是怎么一回事?那个婢女,也是不知所以,只得照她所见所闻的,向莲华色重述了一遍。

莲华色已是个饱经忧患沧桑的中年妇人了,她并不是真正的荡妇,也只是出自一时的激情与忿怒,才走上了玩世不恭的道路。想不到她的命运是这样的恶劣。当她正好有了最后的归宿,这个归宿的关系,竟又是如此的不幸。过去,她曾与自己的母亲共恃一个丈夫,又曾以自己的丈夫让给了自己的女儿。现在,更加复杂了:自己做了儿子的妻子,让她的儿子娶了生身的母亲,又娶了同胞的妹妹;她为她的儿子生了儿子,既是她自己的儿子,又是她自己的孙子;既是她儿子的弟弟,又是她丈夫的儿子。当她悲痛的想到这里时,忽觉眼前一黑,身体一幌,昏倒在地上了!但她并不知道,这是她的宿世业力使她自作自受;她也没有想到,为了报复男人而以妓女的身分来愚弄男人,最后竟是自食其果,愚弄了男人,也更愚弄了自己,使她在痛苦罪恶的人生大海中,越向前走,越发深陷,几至于快要灭

莲花色比丘尼,乃是尼众之中的神通第一,但当她在阿兰若处静坐之时,遇到了一个色狼,她虽已是离欲的阿罗汉了,那个色狼仍不放她,她问爱她什么,说是爱她美丽的眼睛,她便以神通,把眼球挖出送他,那个色狼竟然恼羞成怒地说她玩弄妖术,并将她狠狠地毒打了一顿。因此佛陀制戒,不许尼众住阿兰若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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